“你们，迟到了。”
这时，伴随着一道清冷的女声，一个梳着微卷短发，面无表情，身材高挑的清秀少女出现在门口，眼神凛凛地盯着俩人。
而少女那双裸露在外的纤纤玉腿尤为惹眼，匀称柔滑，细腻修长，一如秋藕般水润光嫩，又如碧玉般白皙无暇。
好一双天赐的大长腿！
只是让人看着，便有种想要亵玩一番的冲动！
林璃觉得这不叫足控，只是一种很自然的，欣赏美的天性而已。
可惜了，这个时代没有紧身皮裤和黑白丝袜，若是能弄出来给这小妞穿上……
咳咳，恐怕会立即被人家当流氓报官的吧。
“素霜，以后他便是你的师弟了。”
李景明将手搭在林璃的肩膀上介绍起来。
“为父刚刚带他去书院参观了一下，才晚来了些。”
“不用，与我，解释。”
李素霜微微摇头，慢步走了进来。
走到林璃身边时，李素霜顿了顿，像是想到了什么，掀起眼角的青丝，侧头轻道。
“师弟，你好。”
一旁的李景明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儿的行动，显然有些不敢相信。
自己这逆女，多少年没跟别人打过招呼了？
“你的，《陋室铭》，很好。”
留下这么一句话，李素霜就继续前行，坐到了一把木椅上，拿起一本书默默看了起来。
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“随性之作，师姐谬赞了。”
林璃拱手谦让。
他此时也大概明白，自己这个师姐为李景明不喜的原因了。
一是剪了短发，在大燕，女子无故留短发，就是一种有违妇道的行为，二是不善言辞，说话结结巴巴的，怪不得李景明说她不懂礼数。
再加上她还非要学男子般进书院读书，要换作寻常人家的父母，说不定早把她当成异种给卖了。
但林璃作为一个精神上的地球人，倒觉得这都没啥。
不就是个三无面瘫少女嘛，动漫里又不是没见过。
“唉，徒儿，你师姐她就是这个样子，为师怎么教她也不听，还望你不要太过介意。”
李景明无奈叹气。
“为师去教堂巡视一下，你们俩先在这看会儿书吧。”
“好。”
林璃点了点头，径直坐到了李素霜的旁边，拿起书桌上的一本圣人语录看了起来。
这屋里本来也就一张书桌，俩人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同桌。
李素霜似是沉浸于看书，倒是对身边的林璃没什么反应。
待到李景明走后，她就立即放下了书，转头看向了林璃。
“你，刚才，在，偷看，我。”
语气如常，仿佛在讲一件很普通的事。
“……”
我那能叫偷看吗，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在看！
在李素霜直勾勾地注视下，林璃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“跟我，比试，我可以，不告诉，父亲。”
花了一小段时间思考，林璃才理解了李素霜的意思。
“比试？比什么？”
比腿长的话，我甘拜下风。
“诗，文。”
李素霜一字一顿。
“师姐在上，师弟的才华怎敢拿出来卖弄，我认输。”
林璃并不是什么争强好胜的人，不必为了装个b再去当文抄公。
“那我，就，告诉，父亲。”
“可是我真的不想比……”
“告诉，父亲。”
“……”
跟这事没完了是吧。
林璃承认自己先前是偷偷看了那么一眼，但也绝对就只有那么一点点，不能再多了。
“好吧，请师姐出题。”
拗不过李素霜，林璃只好应下。
这下真是遇到对手了……
“随性，发挥，没有，题目。”
李素霜玉手轻摆。
“那好，且容师弟想想。”
不限制题材，那我岂不是乱杀？
林璃故作沉思状。
虽然说是无题，但也多少得与现在的情形要扯上点关系，要是扯什么边塞爱国诗之类显然就有点不合时宜。
等等，无题？
自己貌似还真记得一首叫《无题》的诗。
林璃虽然是个理科生，但一些流传甚广的千古名句他还是知道的。
迎着李素霜无情的眼神，他凭着记忆缓缓开口道。
“昨夜星辰昨夜风，画楼西畔桂堂东。”
“身无彩凤双飞翼，心有灵犀一点通……”
……
俩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……
“后面，呢？”
李素霜语气意外地带上了些许迫切之情。
后面啊，我忘了……
林璃是真不记得那么多，他大学又不学语文，能记得前俩句已经很不错了。
当然，他也不敢直接告诉李素霜，自己抄诗都抄不全的事实。
林璃面不红心不跳地回答:“师弟才疏学浅，这两句已竭尽我半年才华，还望师姐见谅。”
“有点，可惜。”
李素霜又变回了那副波澜不惊的语气。
“那师姐，这比试……”
林璃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他可不想社死，要是偷看这事传到姐姐那里，自己肯定连家都不敢回了。
“……”
李素霜歪着脑袋，想了一小会儿。
“算你，赢了。”
“这两句，我写不，出来。”
呼，还好还好。
林璃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贞洁保住了。
李素霜心里回味了几遍林璃诗中的第二句，眼神略带憧憬地望向了林璃。
“你的诗，是在，说我吗？”
“额……算是，吧。”
林璃感觉自己被李素霜的口吃传染了。
“……”
俩人互相对视，再次陷入沉默。
“你，以前，就，认识，我吗？”
李素霜重重问道，深邃的眼神仿佛要将林璃看穿。
“堂堂李院长的女儿，当然是听说过的。”
“不是，这个。”
李素霜摇了摇头。
“是，认识，我。”
普通人肯定会这俩个“我”有什么区别吗？
但林璃有三世经历，他可不是普通人。
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李素霜的意思。
这个我，是李素霜自己，而不是什么李景明的女儿，就只是她自己。
“师姐之名，师弟自然也早有耳闻。”
为了让一个b装下去，只能再用别的b接着装。
“师姐一介女流，却不受于世俗眼光，不甘于女子身份约束，立志成才，破有个性，师弟早就敬仰不已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，确实，很懂我。”
听完林璃的话，李素霜心中受到了震动，喃喃道。
“身无，彩凤，双飞翼，心有，灵犀，一点通。”
“我，很，喜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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